说起来“薛家熏鱼”,还有这么个传说哩:太平天国闹“长毛子”,这一天,“忠王”李秀成到离“忠王府”不远的虎丘山后附近一带狩猎。至午,腹中饥饿难耐,便命随行厨子李宝田到老百姓家寻觅食物。厨子李宝田他就熟门熟路地钻进苏州老城里名厨薛玉才家,恰巧遇到薛大爷在做糖醋熏鱼,便把它呈给忠王。秀成吃了,觉得自己纵横驰骋天下无敌,却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鱼,大加赞赏。过了一段时间,忠王在府内突然想起在薛家吃过的糖醋熏鱼,便命厨师照样再做一次。宝田生怕鱼刺扎了王爷的喉咙,便剥去鱼刺,做成鱼丸子呈了上去。王爷一吃,不是那个味儿,便问:“这是哪家的鱼?”厨子答道:“是府前街伍子胥巷鱼市上的。”王爷说:“怪不得不好吃,吃糖醋熏鱼,还是要到桃花坞大街, 找那位住在唐伯虎故居旁边的薛厨师,薛家的最好吃。”看看,堂堂王爷也是位美食家,从此,“薛家熏鱼”的美名不胫而走流传至今。
“薛家烤鳗”也是苏州人非常喜欢吃的,特别是春分与清明之间那半个月,在苏州老城里有吃鳗鱼的习惯。苏州老城里人吃鳗鱼的方法是烤,还要薄烤。做法是用刀顺脊骨把鳗鱼划开,去掉头、骨和内脏,不加佐料急火清蒸7分钟,然后再蘸一种薛家秘配用酱油、料酒、砂糖及十几味中药调制而成的汁儿在火上反复烧烤。烤好的鳗鱼可以放在米饭上食用,这样不仅鱼肉本身味道鲜香,连米饭也渗进了浓汁,香甜可口。清初一直到明治维新之前,大量日本僧侣聚集寒山寺学佛,怎奈语言不通,学佛不成。心灰意冷之下,破了六戒,六根未净,杀生吃腥,跟着薛家学起做 “烧烤鳗”来。嘿!这个倒是一学就会炉火纯青来本事啦,回国后更是发扬光大精益求精,现在日本北海道的“烤鳗”早就青出于蓝成国际名菜咧,老薛他气得无语,找谁说理儿去哇。
这次薛家庆功会还有一道专为招待外国贵宾的“薛烧鲍”,注意莫要误会为“学烧包”,所谓一字之差谬之千里。用料是鲜鲍鱼,将鲍鱼放在小锅里,锅底垫上锡纸,上面放一块黄油,旁边配玉米和胡萝卜。端上桌,用小酒精炉加热,点燃后盖锅盖儿,直到酒精燃烧完毕才能打开吃。有意思的是,鲜鲍鱼在快熟时会发出“砰”的一声,所以吃饭时满桌子都是“砰、砰”的声音,吃得大家砰然心动心动过速。薛姨妈提前嘱咐提醒下, 生怕吓着加拿大来的素素嗳。
还有道菜叫“老薛酱油煮鱼”,是将鲅鱼肉打成糊,然后用豆皮把它包起来,加入酱油一起煮,一串一串的,很入味,好吃极了。
薛家的“章鱼面丸”用料简单,却能形成一味独特的都市流行美食。就见薛姨妈将面粉加入汤和调料,然后再将小块的章鱼和碎姜、碎葱掺进去,最后煎烧成丸状。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食物了,苏州市大街小巷各个摊点上都可以买得到,因此薛姨妈牢记家训:“厨师必须在味道上下工夫,以形成自家独特的口味,吸引顾客”。
据说薛家“章鱼面丸”已经有很长的传授啦,起初是将肉和芋头等加入面粉糊中,然后煎烧。后来经过改良,随着乾隆六下江南, 每次必在“网师园”小住,那些上海道台,江苏巡抚,两江总督无不从沿海地区采购时鲜进贡,博取龙颜大悦以图升迁,所以随龙船带来大量海味,这时薛家面丸开始以章鱼为主料,并且加入更丰富的调料,薛家“章鱼面丸”遂应运而生,后来薛家“章鱼面丸”不仅风靡江浙地区,而且遍布全国。在苏州老城,可能有些人家中还没有“平面方角21遥”大彩电,但是每家一定都有面丸煎锅,因为那是“老苏州”的骄傲,也是他们对食物最好的诠释。
薛家这次庆功宴上用来待客的是日本清酒,日文“洒客”,意思是潇洒洒脱的客人专喝的酒,主要是考虑到几位客人喝了酒还得驾车回加国,安全起见,那哈么,清酒不是度数底嘛。再说老阿他揍是爱哈个清酒哇,他对清酒揍是有些个研究咧:造清酒的米要去壳留心,酒的度数和价格高低取决于心儿的多少咧。一粒米用75%还是50%,其成品酒的价格是不一样滴。同时酿酒也非常讲究水,要选清澈无污染的流动水。日本清酒不是很辛辣,哈起来非常润口,像是饮料。清酒有凉喝和温喝两种方式,喝起来都很爽,后劲极大不知不觉就会喝高了。这次庆功会有很多酸味的美食,对清酒颇有些个中和作用哇。
(庆功会二厨: 美子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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