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西根北部密树丛生, 特别是开春以后,各种动物结束冬眠,纷纷出窝,正是狩猎的大好时机。
话说上周六这次,随松哥出猎,半夜上路,拂晓到达。刚转过一个有树洞的老橡树,迎面就碰上一头棕色密西根熊,足有300磅。那熊发现有银,就立住不动了。俺不知咋办,看松哥,松哥也不动弹,愣愣地看几步之外的棕熊。
俺想那只棕熊一定看到咱俩啦,起码闻到俺们了,只是因俺们不动,它才慢慢向密林深处走去,停一停,又走,之后消失,传过来踩踏枝叶的声响。俺刚要问,松哥一把捂住俺嘴,直到枝叶的声音完全没有了,他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松哥,那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猎银哇,枪法老准咧。咱俩遇到棕熊之前,正往下风头走。猎银守下风头,才不会被上风头的野兽闻到。俺问松哥是不是因为还没到下风头,所以不开枪?松哥说,得亏你没乱动,要不然,今天扛回去的就是你啦。
松哥说,平时棕熊涅,见到松树就磨蹭,蹭着解痒。蹭了松油,就在地面上打滚撒欢儿,日子久了,开枪打它子弹都穿不透。十步以内单人碰到密西根棕熊,又没站好位置,开枪就是送死。你就是打中了,那熊掌也把你拍成个血葫芦。大前年那次也是猛地碰到个大爪子,冲上来,我死命一蹦,棕熊擦着裆下蹿过去,撞在后面的树桩上。那家伙正搁那儿发懵涅,我从它耳朵根子上干进一枪。不瞒你说,裆里至今还留下碗大个疤,不信俺扒给你看。。。
俺说,别价,俺信还不成么。又讲了书上看来的贵族吃熊掌的神奇传说。松哥说,要那个干嘛?俺就不信真管用。俺看他心还是动了,眼睛眯了很久涅。
老乡们听说北密林中有棕熊,就闹着要打。眼看清明了,肉当然多一点是一点。有几个不要命的都争着要跟松哥去。内蒙银吴江他可真是个打猎迷,没瞅么,连在春晚舞台上唱那段二人传小帽<小拜年>>时,身上的迷彩猎装都舍不得脱。这次端着铮亮的五连发,冲在头里,安娜堡董愚扛着老套筒,就连那文人晏兴国都架着大抬杆跟了去。
为了打到棕熊,松哥炖了锅大肠,故意不洗净,带点粪味。猎银炖猪大肠,野兽会闻着味找来,所以林中有些小木屋,打猎的准备消停,就躲出去候着,但不知道来的会是啥。也许是棕熊,也许是老黄。
这次来的果然是棕熊,看来它一直在这附近转悠。几杆枪前后放,只有松哥一枪打到熊的爷愣盖儿上,它也就是因为这一枪颓然倒地的。不过那熊的刀枪不入,着实让肚里缺油水的老黄惊吓了好一阵子。熊在蓝色的枪烟里突来突去,想想真是糁得慌。
不过松哥到底他也没有留下熊掌,说,谁爱要谁留着,最后当然就被老黄拿走,去冒充神枪手了。
老黄这阵子一时间就成了个银物, 逢人便说:“我容易吗我!”。此是后话。
(阿凡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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